“哥,煎鱼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?”苏简安嗅了嗅鱼汤,“去腥工作不到位。”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
“姑娘,你……”洪山有些犹疑,不敢完全相信苏简安。
唯独,他绝口不提去美国之后的日子。
萧芸芸笑了笑:“不用谢,我从你和表姐夫身上学到很多!”
尖而不锐的声音充满童真,她模仿得活灵活现,清了清嗓子,突然又说了一句,“大师兄大师兄,妖怪被师傅抓走了!”
他推过来一杯豆浆,吸管已经插好。
苏简安回过神,见是江少恺,突然就松了口气,如实道:“刚才康瑞城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“像你昨天晚上那样咬我,我不介意。”
中午,一个煽情高手写了一篇文章,题名《豪门也有简单的幸福》。
苏简安坐到他身边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苏简安拿出手机,“可是,你怎么解释这个?”
“出门的时候你怎么跟你爸妈说的?说要去陪简安?”
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,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:“没关系,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,从头再来,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“你!”许佑宁的脑海中掠过一张俊朗不羁的脸,摇了摇头。
萧芸芸为难的说:“洪大叔,你不用过来了,来了也见不了表姐。手术成功的事情,我会转告表姐的。”陆薄言开会之余,视线偶尔会投向她这边,她马上低头假装看书。
苏简安的车就停在韩若曦的家门外,她径直走向驾驶座,陆薄言却从她手里抽走了车钥匙说:“我来开车。”也许和韩若曦在一起,他也可以过得很好。
否则等陆薄言醒来,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,就让她当个鸵鸟好了。天亮,才是一切真正开始的时候。
陆薄言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你敢和江少恺结婚,我就打断江少恺的腿。”如果说面对陆薄言和苏亦承这类人需要自信的话,那么靠近穆司爵,就需要庞大的勇气。
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的面对这么多复杂而又不怀善意的目光,苏简安难免还是有些紧张。洛小夕揉了揉太阳穴,想起这是苏亦承头疼时的惯性动作,又下意识的收回手,笑了笑:“原本我以为保持晚辈的谦卑,他们就不会刁难我。谁知道低姿态在他们眼里成了好欺负。”